"砰！"吴梦洁一记暴扣砸在波兰队地板上，比分牌跳到23平，场边中国女排的姑娘们攥紧了毛巾。这已经是第三局关键分，场下教练蔡斌的衬衫后背早就湿透，观众席上几个举着国旗的留学生嗓子都喊劈了。谁能想到世界联赛总决赛首战就这么刺激？中国女排硬是把东道主波兰逼到了决胜局。
三个月前在澳门站1-3输给波兰那场球，现在想起来还让人牙痒痒。当时斯蒂夏克那门"意大利炮"轰得中国姑娘们找不着北，拦网队员跳起来连她扣球的影子都摸不着。这次转战波兰罗兹体育馆，场子里一万多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，波兰球迷敲着鼓唱着歌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欧洲杯现场。中国女排的姑娘们进场时，不知道谁嘀咕了句："好家伙，这阵仗比过年庙会还热闹。"
要说这支队伍今年真有点"邪门"。联赛排名第五不算亮眼，可打硬仗偏偏来劲。新人董禹含第一次打国际大赛就敢对着巴西队三米线暴扣，赛后记者问她怕不怕，小姑娘眨巴着眼睛："怕啥？球又不会咬人。"老将龚翔宇更绝，打德国那场救球时整个人飞出场外，爬起来第一句话是问裁判："这球算我的吧？"把场边队医都给逗乐了。
眼下这场生死战，二传张籽萱的手指头都缠着肌效贴。这姑娘传球稳得跟老北京豆汁儿锅似的，再乱的球到她手里都能给你捋顺溜。第三局那个背飞，王媛媛明明已经跑过头了，硬是被她一个抖腕传到了最舒服的击球点。波兰教练气得直薅头发，转播镜头切过去时活像《西游记》里的金毛狮王。
展开剩余75%要说最提气的还是吴梦洁那几板重扣。这姑娘前阵子状态起伏得像过山车，教练组差点要给她请心理医生。结果人家自己琢磨出门道："扣球就跟炒菜似的，火候大了容易糊，小了又不熟。"今天这"红烧波兰排"算是让她整明白了，第五局连续三个钉地板，把对方自由人都打出了痛苦面具。场边李盈莹挥着毛巾喊"漂亮"，活脱脱啦啦队队长附体。
波兰队那边也不含糊。斯蒂夏克的扣球时速照样奔着90公里去，有个球擦着袁心玥指尖砸在底线上，慢镜头回放时连裁判都倒吸凉气。这姑娘去年还在意甲拿过MVP，扣球动作舒展得像跳芭蕾，就是落点刁钻得让人想报警。中国队的防守队员私下都管她叫"GPS导航"——指哪打哪，绝不带偏的。
第四局有个镜头特别有意思。当时波兰队连续追分，中国姑娘们围成一圈，就听见王云蕗扯着嗓子喊："咱姥姥家包饺子还知道多搁肉呢，防守能不能多使点劲！"这话愣是把紧张气氛给搅活了，接下来龚翔宇直接鱼跃救球，整个人在木地板上滑出去两米远。转播镜头拍到地板上那两道鞋印，解说员都乐了："好家伙，这是给波兰人民留签名呢？"
决胜局打到14平的时候，场边计分牌突然卡壳了。波兰观众趁机玩起人浪，红白色波浪在场馆里转了三圈还没停。裁判急得直跺脚，中国队的姑娘们倒淡定，凑在一块儿研究战术。张常宁后来回忆说："当时就听见丁霞在算账，说这要是赢了能多拿多少积分，算得比会计证考试还认真。"
最后一个球简直能写进教科书。波兰队发球找前区，李盈莹垫传时差点跪地上，张籽萱跳起来传了个"秃瓢球"。结果吴梦洁愣是在三米线外打了个调整攻，球擦着拦网手落在界内。慢镜头显示波兰自由人扑救时，运动鞋底都在冒烟。裁判哨响那一刻，替补席上的毛巾全飞上了天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中国女排提前过年了。
这场3-2的逆转让技术统计变得有意思。中国队拦网得分居然比波兰多4分，发球直接得分多3个，最绝的是防守起球率比对手高8个百分点。有球迷翻出三个月前的数据对比："好嘛，上次输球时防守跟筛子似的，今天这防守密得蚊子都飞不进去。"
赛后发布会更有看头。波兰记者追问输球原因，他们的主帅挠着下巴说："中国队的进步速度让我想起高铁。"蔡斌指导接过话筒时倒是实在："姑娘们今天打出了北京胡同的精神——甭管多窄的道，挤挤总能过去。"这话翻译成英文时把老外都听乐了，有波兰记者偷偷查起了北京胡同的旅游攻略。
更衣室里的故事才叫精彩。据说队员们给教练组集体点了奶茶，结果发现波兰的珍珠奶茶里真放盐。龚翔宇抱着战术板写写画画："下回打塞尔维亚，咱们得学学这招咸味发球。"正闹腾着，排协领导发来视频祝贺，镜头里办公室墙上还贴着澳门站输球的检讨书。姑娘们起哄要当场撕掉，老领队赶紧护住："别介！这可是传家宝，等你们拿奥运冠军时还得拿出来忆苦思甜呢。"
夜深了，罗兹的星空特别亮。酒店走廊上，几个姑娘还在讨论明天的训练课。王媛媛捏着肩膀嘟囔："波兰这地板比咱们的硬，摔一跤屁股都得青三天。"路过的工作人员听见直摇头——这帮中国姑娘啊，刚打完五局恶战，脑子里装的还是排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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